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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恩用手指去搔下巴。他咳了起来。
“或许如此吧。我个人认为你的话全是无稽之谈。要是史塔伯斯果真透露过这样的线索,我相信他会跟我讲一声吧。于情于理该告诉我。桑德士先生,轮不到你,轮不到你的呀——不过,他给了我一个密封的信封,倒是千真万确的。上面写了他儿子的名字,要我送到金库去。”
“你说金库那儿你去过一趟,为的就是这档子事,对吗?”菲而博士说。
“对。整个过程十分不合程序。但——”律师的手在头胸之间挥舞着,模仿身体不适状,那手势看来却好像他袖口过长,一直甩胳臂,以便腾出手来似的,“但他是个垂死的人哪,而且说了这封信攸关长子继承仪式必经的试炼。既然我连另一封文件都一无所知,遑论判别这封文书的内容了。他死得突然,可能有未竟之心愿,必须透过交付给我的信托来完成。因此我一口答应了。自然我是能够接下这任务的唯一人选。因为只有我手上有钥匙。”
“可是,谋杀案的事,他对你只字未提吗?”
“没提。他只要求我草草写了一张纸条,证明他下笔时神智清醒。在我看来也的确如此。他把这张纸条与指证谋杀过程的手稿一起塞进信封了,就是我未曾过目的手稿。”
菲尔博士把小撇胡的尾端梳好翘高,同时像个玩具人偶那样不断单调地点着头:“那,今天是你生平头一遭听人提起这项疑点罗?”
“对。”
“那么,你什么时候将文件放进铁盒内的?”
“当晚,他死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