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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失礼数,”法官顿了一下,“男士们,想喝点什么吗?”
“我不用,谢了,”葛汉说。
“不用,谢谢你,”菲尔博士说。
“我想喝一点,先生,”斐德列克·巴洛说。
艾顿法官走到餐具柜边,为客人倒了一杯威士忌加苏打水,从一个陈年的矮宽瓶为自己倒了少量的白兰地。他拿大高脚杯的轻柔模样仿佛里头装的是液状的黄金;从某一方面来说,这种酒也确实非常珍贵。他把一根雪茄修了尾,点燃后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他用手温着酒杯,让杯里的酒轻轻打转。窗外的太阳时而露脸时而藏匿。艾顿法官一派沉着。
“我洗耳恭听。”
“这档事的症结,”菲尔博士说,“出在从一开头就没有人注意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明明就在眼前,奇怪的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代表的意义。我说的这件事,是用手指在莫瑞尔头上的伤口转一圈,就会发现并没有火药残余。”
艾顿法官蹙起眉头。
“然后呢?”
“我再说一次,”菲尔博士强调,“没有火药残余。这是什么意思,大概用不着我说。这表示开枪时,枪口没有正对着莫瑞尔的头。手枪大概是在五六吋远的地方,也许更远,我们无法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