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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告诉他说,他的衣服和证件显示他是约翰·芳雷。他的病床前站着一个男子,那人自称是他母亲的堂兄——噢,这样说不太好,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并且要他好好休息养病。
“可是你也知道那个年龄的男孩是怎么回事。他非常害怕,担心得不得了,因为他对自己一无所知。更糟的是,就像所有同年龄的男孩那样,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惟恐自己说不定疯了,或者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会被抓去坐牢。
“这就是他当时的想法。他没有理由怀疑自己不是约翰·芳雷。他没有理由怀疑他们所说的关于他的种种事情不是实话。他脑中偶尔会浮现一段模糊的记忆,充满喧嚣和混乱的,和户外或寒冷有关的,可是他只记得这么多了。因此他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他的失忆。他在堂舅科罗拉多的蓝威先生面前假装什么都记得,而蓝威先生也不曾怀疑过他。
“他就这么守着这秘密许多年。他不断温习自己的日记,努力想恢复记忆。他告诉我,他经常坐在那里数小时之久,两手压着脑袋,集中心思回想。有时候他似乎记起了某张脸孔或某个事件,就像水底的景象那么模糊,但总是有些地方不对劲。他惟一清楚记起来的是一个句子而不是影像,跟门铰链有关的:扭曲的门铰链。”
观众在铁皮棚顶底下像假人似的坐着。没有纸张窸窣声。没人交头接耳。沛基感觉领口已经湿透,心口像表一样滴答的响。耀眼的阳光透进窗口,玛德琳眯起眼角来闪避。
“扭曲的门铰链吗,丹小姐?”
“是的。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不懂。”
“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