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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翡脸色难看,他追问道:“然后呢盐叔。”
“那些人挖完墓,就把骨灰盒拿走了,走之前吩咐我要恢复原样,我害怕啊,我就说好好好,”盐叔回忆起来依旧心有余悸,他拍了拍胸口,说:“但我等他们一走,就报告给了上面,结果怎么着,上面说按他们说的照办!”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青天白日的,怎么还有这种人为非作歹,”盐叔痛心道,“上面的竟然还包庇不管,小赵啊,我也没办法,我就是个看门的,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办法。”
赵翡按下心中的浮躁,安抚般摇摇头:“盐叔,这不怪你。但我想问你,这纸条是那些人给你的吗?”
盐叔闻言像是才记起这茬,他连忙点了点头,说:“对对对,那个为首的把这纸条塞给我,让我交给那个,那个——”
盐叔说着,走离两步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陈旧的小本子,翻到最后一页,戴着老花镜,眼睛微眯,指了指下面那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体:“就这个,这个周钦玉,我当时怕忘,还给记了下来。”
“我知道了,盐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赵翡拍了拍盐叔宽厚的肩膀,和盐叔简单说了两句告别。
一走出管理室,他肩膀耷拉下来,吸了吸鼻子。赵翡刚听或许愤怒,可现在只有无尽的委屈和心酸,他想哭。在北桉这样的地界,原来人有时候没办法是人,生前被踩在脚下,死后连一个栖息地也没资格拥有。
什么世道?什么天理?如果这世上真有上帝,该死的人为什么好生生活着,不该死的人为什么已经长眠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