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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哲面色不变,手下缓慢却细致地折好了一个信封,这才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朝夕相处了二十年,你不会还真觉得有什么行为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吧?”锦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一甩手中的烟枪,将其收回囊中,同时从袖袋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了那张如今被大街小巷传阅过无数回的纸张,“你做的?”
“阁主的吩咐。”锦哲扫了一眼,如实答了。
“阁主让你这样做,目的之一,大概就是为了不让温言好过吧……”锦桢说着,没像往常那般直接凑到桌前,难得动手拉开了书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这下好了,但凡愿意稍微多想一下的人都会以为温言手中真的拿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导致有人不惜花费这种代价都要在背后保下他,不让他死。”
若真是按照这番推论,温言此刻一定正在地牢里面受尽折磨——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对方如此严刑逼供他,想要知道的真正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一枚被推出去的棋子。
……多么的深仇大恨,才会想出这种招数。
平心而论,锦桢其实并不觉得阁主是个有着如此变态癖好的人。
他们平日里摆出来的恭敬,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命正被对方捏在手中,为了活下去,得好好低头、按照吩咐办事罢了——这已经算得上是当今世道下非常“正常”的主仆关系了。
至少在这十年间,锦桢本人无论是多么的不着四六、放浪形骸,只要他按照对方的要求办好了事儿,不出差池,阁主就从来没有为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