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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抬脚迈过了巡检司大门的门槛,他低垂着脑袋,胸膛起伏,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转瞬便没了痕迹,只留他一个人被压弯了脊背,久久驻足在了原地。
后山
柏清河紧随其后从巡检司内走了出来,一甩短刀上的血迹,正准备寻个话头向温言邀功,转头却直直撞上了温言脸上未干的泪痕,顿时明白了什么,自觉此刻说这些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只好沉默地将短刀收刀入鞘,重新挂回腰间,随后朝着双臂抱胸站在巡检司内的李符乐摆了摆手,谁也没管那院内的一片狼藉,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温言就这么执拗地背着老先生,步伐缓慢,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步一顿,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却又因为旁边跟着个不断散发出低气压的柏二少爷,他们心中哪怕是有再多疑惑,也只敢匆匆一瞥便收回了视线。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起走过了两三条街,沿途日光正盛,温言脸上的泪痕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蒸了个干净,他这才哑着嗓子开了口:“柏清河,多谢。”
柏清河望着温言,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一口气压在嗓子眼里差点没能上来,别别扭扭地说道:“你我之间,道什么谢。”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和温言并排的位置,一偏头,看到对方眉尾微弯,似乎是短促地笑了下。
温言回道:“说得也是。”
这话进行到这里,实在没再剩下什么发展空间,柏清河也跟着扯出了点笑意,两人又是一阵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