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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茹院长几次起身向大家鞠躬致意,但掌声就是经久不息。何思诚局长似乎也被这种热情感动了,他也起身和大家一起鼓掌。
等大家静下来以后,何局长接着宣读了县委、县政府的任命,任命文得君同志担任第一人民医院院长,请文院长和大家说两句。在这种气氛中,文得君院长已经没有激情讲更多的话了,他仅仅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就草草收场了。
会议结束以后,有些医护人员都围拢到欧阳玉茹院长周围,他们不担心任何人心里不舒服,因为他们是靠技术吃饭的,用不着奉迎别人来满足自己。欧阳玉茹院长不想和大家说更多的话,因为日子还得过下去,自己已经决定离开了,不给后人留下更多的话题。
她和大家招招手就匆匆离开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回办公室的路上已经没有前呼后拥的人群了,人群已经开始选择另一个核心追随。这些她都有心理准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回到办公室她轻轻地把门关上,因为还有工作交接的环节,所以她还得在这里待上几天。这几天是煎熬的,在人生的转折点,最能看出人心来。你对他有用时,他会趋炎附势地陪你左右,当你一旦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撇清和你的关系,以保个人的平安。你能说他人品不好吗?你能说他忘恩负义吗?只能说你还不成熟,在社会上被现实鞭打的少而已。
他独自一个人收拾着书籍和个人用品,边收集内心里边流泪,她的确为医院,为医院的很多人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但忽然门庭冷落马蹄稀的时候,心理落差还是很大的。
师捷过来敲门,他想帮欧阳玉茹收拾东西,他想替她赶走周围的寂寞和孤独。欧阳玉茹告诉师捷,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了,只是内心里空虚无助。他让小汤这两天把车钥匙交给师捷,还是由师捷每天陪她上下班。
她有很多话要跟师捷说,过去在这个位置上,处处小心,感情不敢外露,现在无官一身轻了,可以考虑自己的事了。
师捷开车送欧阳玉茹出城,欧阳玉茹说:“咱们到河边上走走吧,那里清净一些。”师捷说:“出了城就没有运河护堤了,杂草丛生的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