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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风抬起被揍成熊猫眼的乌青双眼，看向常熊。
“老爸，你们真的害死了人家？”
常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重要吗？都被抓起来，你还问这些？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跑，而不是这事是谁的错。”
“怎么就不重要了，那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呸，屁的人！都末世了，谁还在意人命，谁的手上没几条人命。末世之下，活着才是真理，活着你才有资格去谈对错！”
常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他没能相信这是他爸能说出口的。
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他爸是个正直又热情的人，面对陌生人的老人小孩都会给予帮助，怎么几年的时间变得面目全非了。
到底是这个吃人的末世改变了他，还是末世撕掉了他伪装的假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