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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分别只有短短几个月时间,福娃似乎对伏生已经陌生了,他躲在香草身后,偷眼打量着父亲。
伏生蹲下身子,看着福娃说:我是爸爸呀……
福娃仍陌生地看着伏生。
伏生抬起头就看到门楣上“军属之家”的牌匾了,他怔怔地瞪着,嘴里喃喃地说:草,你们过得还好么?
香草说:我们现在是军属了,政府什么事都照顾我们。
伏生吁了一口气,他的手又下意识地放到衣兜里去掏,这次什么也没掏出来。
杨槐走进家门时,母亲正站在院子里,她睁着眼睛,却再也看不见什么了。自从小凤和杨父被日本人抓进了炮楼,她就开始哭泣,她盼着两个人能平安地回来,结果两个人都没能回来,从那以后,她经常站在院子里向远方眺望,一边流泪一边眺望,后来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了。但她每天仍然站在院子里,仍做出眺望的样子,这种等待成为了她一种生活,风雨无阻地站在院子里等待,便成了杨母的一种信念。
杨槐望着院子里的母亲,便想起了父亲,他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娘……
杨母僵在那里,伸出了手,半晌没有叫出声来。
杨槐走过来捉住了母亲的手,他这才发现母亲已经看不见了。他就那么望着母亲,想着父亲,也想到了小凤,他哽着声音说:妈,孩子不孝,没能救出爹来,也没能救活小凤……母亲听了杨槐的话一下子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