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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已倒向了魏王,许多长信宫的事儿都只作不知。如段太后那般的老辣之人,恐怕已瞧出几许不对劲了。今日喊她过去,怕就是为了这事儿。
朝烟微呼一口气,说了声“知道了”,便匆匆准备一番,跨出长信宫门,直往太后的寿康宫去了。她进了朱红的宫门,往敷华堂走,远远的,便瞧见李姑姑正守在阶上,瞧她的神色竟颇有几分惋惜。
朝烟看着李姑姑的面色,便知事儿不太好,但她还是露着平日的神色,恭恭敬敬地进了敷华堂,与段太后请安:“朝烟见过太后娘娘。”
初夏不算太热,但段太后的宫中已用气了冰笼,另置了鲜切瓜果,用以替代腻人的熏香。段太后着一袭冰丝料的藏青衣裙,人捻着一串佛珠,懒懒倚在炕上。两个小宫女原本左右给她打扇,朝烟一进门,那两个宫女便收起了扇子,匆忙退出去了。
门一合,敷华堂内一片寂静。段太后慢慢地抬起眼皮,拿冷冽的目光瞧着朝烟,口中道:“近来魏王如何呀?”
朝烟垂头,语气波澜不惊:“一切照旧。”
只听“哗”的一声响,是段太后将那串紫檀佛珠胡乱地攥起。她皱起一对厉眉,语气冰冷打:“一切照旧?哀家素不知朝上那么大的响动,魏王竟还稳得下心来,一切照旧的!”
朝烟恭敬道:“魏王确实是终日喝酒,或者外出游玩。游玩时,奴婢也有盯着,他不曾做什么多余之事。若要说有什么事,那便是前些日子,魏王犯了胃疾,闹着不肯请太医……”
话未说完,朝烟便觉得额角一痛,像是被什么硬物砸中了,几缕发丝散乱地落了下来。她低头一看,原是段太后将手中那串佛珠扔到了她的额上。
“你可知道,燕晚逢的亲舅舅,那个难缠的殷松柏就要回京了?”段太后冷笑一声,戴着护甲的手慢慢蜷起,“他若什么都没做,依照殷松柏那与他不相往来的性子,如何愿意回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