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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回来得很快,回来时手上还拿了瓶跌打药。
路以卿听到了动静,却还是坐在窗户边没动,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望着窗外风景。只她心中到底是气,是羞,还是恼,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望舒也没开口打破房中的安静,她拿着跌打药径自走了过去,拿起路以卿的手便开始替她上药。被撞出的淤血需要揉散,沈望舒手上力道不小,顿时疼得路以卿顾不上装深沉。
“轻,轻点,好疼的……”深沉不过三秒,路以卿哭唧唧求饶。
沈望舒闻言却是半点力道没收,只淡淡抬眸扫她一眼:“说吧,你这手到底是怎么伤的,之前为什么没跟我说?”
路以卿被沈望舒目光一扫,顿时就怂了,嘴硬道:“我,我之前忘了。”
沈望舒手上动作顿了顿,继而揉捏起来更加用力:“哦,那你现在也可以忘了疼。”
路以卿无言以对,又不忍自己的手继续受罪,只好妥协将之前的事都说给了沈望舒听——她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可都是从正事的角度,至于卫景荣那些自暴自弃的言语动作便都被她有意无意隐去了。一来她觉得没什么意义,二来她回想后也察觉出了对方有做戏的可能,怕说出来显得自己太蠢。
果不其然,沈望舒听完就气得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傻不傻,连遭遇伏杀都能冷静自持的人,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小事就自暴自弃?再说卫家军的少将军怎么也不可能是这般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