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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南现在的身体不受他自己的大脑控制，从植物人的状态中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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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给路平南电话时，她只说了一半话，路平南的手抖个不停。
手指头无意中摁到了手机上那个红色的挂断。
路平南真的不是故意的。
“路平南，你给我道歉。”柳雨烟的电话又迅速打过来，很显然，她已经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那种。
路平南很想解释，可他的舌根发僵。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