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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同晏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声,正要说话,却感到一股药效正快速地漫向自己的四肢百骸。这种无力的感觉,虽然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但一定是软骨散之类的东西!虽无力,意识却还清醒,齐同晏的面色更加不愉,双眉紧蹙,视线冰冷地扫向千非忌:“给我下药?”
千非忌此时已经起身,正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那是他摸背后被齐同晏所刺的伤口摸出来的。
“嗯,对啊。不然的话,我怕殿下不肯好好听我讲。”千非忌全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的自觉,甚至也不再看自己满手的鲜血,也不顾忌自己背后仍在冒血的伤口,施施然地坐在了齐同晏对面的椅子上。
“你……”齐同晏的眉越皱越深,看着千非忌身上不断滴落到地上的鲜血,说:“我不管你是想自裁还是单纯的恶趣味,总之我不希望我的屋子里被你的血沾得到处都是。”
“呵呵……殿下都说了,千的趣味不太正常,殿下又怎么认为,千不是故意的呢?”千非忌笑得悚然,背后的伤口仍在汩汩冒血。他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衣上撕下一些布条,说:“不过,现在流太多的话,恐怕待会儿讲不了多少话了呢。”他开始将布条作绷带,往自己的身上缠,就缠在外衣外,也不做什么更细致的处理。
茶壶中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药,齐同晏只知道药效起得很快,效果也很明显。他现在全身几乎都已经无力动弹,再不努力说说话,估计待会儿连话都要讲不出来了。“你到底,为什么?”到底什么情况?这是齐同晏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拖得好像是有点久了。”千非忌把布条缠完后,终于开口:“怎么说呢,因为千实在是不忍心看殿下就这么被蒙在鼓里,不明不白地死透了。所以好心的我呀,特地来告诉我们的燕王殿下。”他的声音渐渐染上了恶意。
“从哪里说起好呢……啊,怎么忘了呢,我刚刚还答应过殿下,要讲讲、关于前‘二十一’、大逆不道的事。”千非忌看向齐同晏,“就是燕王殿下的母亲哦,不过也许殿下已经从四十九那里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