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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言在意识海中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想到，学院似乎就要举行文化节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加一个节目呢。
在他的思考中，老先生站在戏台前，默不作声。他的身旁，一个又一个戏子走入后台，穿上了西装从另一边出来，越走越远。
最后，孤灯残影，老先生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道具。把它们一件又一件地放入木箱中，封存好。
他的眼神低沉，木箱的盖子迟迟没有合上，久久凝视的目光，就像是不舍老友的离去。
但最终，箱子还是合上了。
老先生站在戏台边上，看着工作人员拆除华美的装饰，大红的幕布，高悬的灯光，一言不发。
只是，他一直陪伴着戏台，从一开始的耀眼，到现在一步步被拆除。
叶九言开不了口，不然，他真想告诉老人，他可以去学院继续演出的。
可，他又想到，自己是谁？有什么权力可以说出这句话？
天黑了，老人走了，留下没能完全拆除的，破烂的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