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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沉了沉,并不甘愿地停手,由她留着那身寝衣,只将裙摆堆起。
火越燃越旺,他像个积攒了很多柴禾的樵夫,一点儿都不心疼地不断添柴加火,鼓捣起一层层汹涌的火浪,将卷在其中不得不随浪潮翻覆起伏的人蒸出了涔涔汗意。
他沉默的出奇,只管埋首做事,像一头蛮力多到用不完的牛。
罗婉闭着眼睛,也想安静沉默却求而不得,火势总是猝不及防,不可捉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一头撞进,研磨搅扰让人不得安宁。
她甚至疑心,他是蓄意的,每次那些忍不住的声音蹦出来时,她能察觉他似乎是愉悦的,虽然抬眼看,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没甚感觉的神色。
但他身体里的愉悦,她能察觉。
他今夜过来的很早,做事也很早,但最后休息的并不早。
罗婉一直盘算着、想要寻个时机和他商量的事,在他终于罢休,餍足的放开她时,敌不过汹涌来袭的困倦疲惫,不得不搁置。
明早再说吧,她想。
她用尽最后一丝神智,挽住他胳膊,声音软成了一滩水,没有一丝筋骨,“越郎,明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