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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走远了些，特意给这家人两人留了谈话空间。
长椅空间很大，贺稷安带着郁瑶在旁边坐下来，然后才同高莹打招呼，喊了一声：“妈。”
每次叫出这个字，他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排斥感。
高莹盯着他，隔了几秒，说：“你来了。”
“嗯，”他道：“今天看过你，过年就不来了。”
高莹微怔，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想说什么，可好一阵，又没发出声音。
母子两人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贺稷安原本话就少，以前就算来，哪怕是过年的时候，也只是安静地坐在病床边。
郁瑶伸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他看她一眼，然后同高莹介绍，“这是我未婚妻，郁瑶。”
高莹呆愣片刻，说：“你要结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