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匈牙利坏男人的真情告白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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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那些颇富反讽或自嘲意味的话语,有时给我的感觉,倒是有点类似我们以前对谈过的“性麻木”。一个老浪子,也可以算曾经沧海了,如今宝刀犹在,却是经常心如死灰,面对美女玉体横陈,有时也没有多少激情了。这种麻木的感觉,和对充当“替补”的宽容联系起来,应该更容易理解。
■ 是啊!这位仁兄很真诚地叫喊:这个世界,爱与恨都变得越来越“荒诞”(反弹琵琶、空心化、碎片化、躯体化),譬如“虐恋”的独自流行,在他看来是“熟悉导致残忍”,因为“残忍”才是跳脱“熟悉”,超越“平庸”的手段。他生动讲述了“后放纵时代”的性感觉:“到处都充满了性,除了性关系之中。”诚然,“她”柔情地横陈在那里,我却心中淡泊无贼,一阵“寂静的狂暴”下来,既不能说自己快乐,但显然也不能说自己不快乐。我并不“满意”,但已经获得了“满足”。
作者说:“我在床上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因为那份“近乎窒息的激情”或者是“近乎激情的窒息”。他无限感慨地抱怨,两性关系中,他常常有一种不满意的满足,如同中国“坏男人”的体验。“意”是一个难以“足”的东西。“淫”不是躯体的媾和,而是心中忐忑的渴望,意淫才是大淫。他总是傻傻地问:如果抛开心灵的震颤,莫非每个男人都只是一个瀑布?伟哥莫非就是一个人工“瀑布”的起爆器?
故事讲完了,彼得这个匈牙利“坏男人”不忘留下最后的忠告:
欲望其实只是一种义务,不是别的。
《一个女人》,[匈牙利]艾斯特哈兹·彼得著,余泽民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定价:22元。
原载2009年4月4日《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