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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无论如何那是非人的。”
“非人?不,那不是非人的,塞皮,那是人类的——千真万确的人道。听见诽谤更为高级的动物,把原本跟它们无关的品性归罪给它们可真够有趣的,那些品性本来只能在人心当中找到。更为高级的动物从未被叫作道德感的疾病传染。所以,注意净化你的语言,塞皮,不要用那些不实之词。”
他说得相当严厉——这次是针对塞皮——我很后悔没有事先警告塞皮要更谨慎用词。我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他根本不想要触犯撒旦,他宁愿得罪的是他的家人。出现了一阵子令人不自在的沉默,但很快就出现了解围之机,因为这时那条可怜的狗跑了过来,它的眼睛还耷拉在眼眶外,它径直朝撒旦跑来,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咕哝着,而撒旦居然用同样的声音回答着它,很显然他们正在用狗的语言说着话。我们都在草地上坐下来,这时天上的云朵突然散开,洒下一大片月光,撒旦把狗的头放到膝盖上,把它的眼睛安放回原位,这下狗感到舒服多了,它摇晃着尾巴舔着撒旦的手心,看起来充满感激并说着类似谢谢的话——我知道它在说谢谢,尽管我不懂这门语言。然后这两位又一起谈了一会儿天,撒旦说:
“它说它的主人喝醉了。”
“是的,他确实醉了。”我们说。
“一小时之前他跌下了牧场悬崖外面的山崖。”
“我们知道那个地方,离这有三英里。”
“狗已经去过村子里,再三乞求人们去那里,但是它只被赶了出来,根本就没有人听它的。”
我们记得这件事,但当时没明白它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