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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腰部,”他笑着说,同时上下打量着我,“你胃口又好起来了,是吧,外乡人?”
“傻瓜,”我冷冷地说,“你很清楚,安娜贝尔·麦克兰诺赫身材不高大,而且还瘦得像铲子的把手,可我不是啊。”
“你不是,”他同意道,欣赏地看着我,“感谢主。”他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臀部。
“我早上要去仓库和杰拉德一起看看账簿,然后他会带我去拜访几个顾客,把我引见给他们。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说,“我在房子里看看,也熟络一下用人。”前一天傍晚到达这里时,我们已经见过全部用人,但我们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了顿便饭,所以我只单独见过那个送饭的男仆,以及那个早上来拉开窗帘、生火并端走夜壶的女佣。想到突然就要管理“全体雇员”,我感到有点胆怯,但我安慰自己,想着这和管理护理员和初级护士没有太大区别,而一九四三年我在法国战场上当高级护士时就做过这件事。
詹米离开后,我用一把梳子和清水——仅有的梳妆用具——尽量梳妆打扮。如果杰拉德真想我来举办晚宴,那么新裙子只是开始。
药箱侧边的口袋里装有柳枝,可以用来清洁牙齿。我取出一根柳枝,开始清洁牙齿,同时思考着让我们来到这里的神奇命运。
在被迫离开苏格兰后,我们本应该找个地方追寻未来,要么去欧洲,要么就去美国。詹米一开始就选择了法国,现在考虑到他对乘船的看法,我对他的选择丝毫不觉得惊讶。
弗雷泽家与法国颇有渊源。许多姓弗雷泽的人,比如说亚历山大院长和杰拉德·弗雷泽,都在法国谋生,几乎从未返回故乡苏格兰。詹米告诉我,法国还有许多詹姆斯党人,他们追随国王流亡,如今在法国或意大利努力生活,等待着国王重回王位。
“总有人在说这件事,”詹米说,“在家里说,不是在酒馆里,所以现在才会相安无事,等到人们在酒馆里谈论这件事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是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