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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你的!”
这回答是真诚的,就像他刚才在会议厅里对他的支持一样真诚。他受了些感动。心头油然升起了神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既然敢把新二十二军从附逆投敌的道路上拉回来,也就该对全军弟兄负责到底,领着他们突出去。这是一着险棋,可他必须走。他不能像杨梦征那样不负责任,一忽儿“固若金汤”,一忽儿又在“金汤”上来一枪。他做什么事情都义无反顾,认准了,就一头扎到底。
他揣摩,至少在眼下杨皖育是不会和他一争高下的,不说他比他大了十二三岁,名份上比他长一辈,就是单凭气魄,凭能力,凭胆量,这场即将开始的恶仗他也打不下来。
他会听他的。
他相信杨皖育的真诚。
他和杨皖育商量了一下,叫来了周浩和两个师的参谋长,发布了几道命令,派三一一师杨参谋长到西池口落实突围战的最后准备。派三一二师刘参谋长火速与总商会联系,疏散医院中的伤病员。叫周浩派人把关在三楼上的那帮原军部的参谋、副官们押到西线的三一一师敢死队去,并明确下达了军部在九时前撤退的命令。
两个师参谋长匆匆走了,周浩也随即上了楼,安排撤退事宜。不一会儿,楼上楼下便乱作一团,“咚咚”的脚步声在天花板上擂鼓般地响,悬在半空中的吊灯也晃了起来。
那帮倒霉的参谋、副官们被武装卫兵押到了院子里,有几个家伙冲着他所在房间的窗户大叫冤枉。他也知道这其中必有受了冤枉的,但时间紧迫,来不及一一审问甄别了。这不能怪他,只能怪战争的无情。
他和杨皖育也忙活起来,收拾焚烧军部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