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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暄连服了一个月解药, 脉象逐渐恢复正常,郑奉御让他将药停了,可他仍旧一副下不来床的模样, 粥羹要人一口一口喂, 糕饼菓子要就着人手吃——这个人当然是随随。
随随怎么也不信他连一个勺子都拿不动,但只要一看到他苍白的脸, 雾气迷蒙的眼睛,她就很难拒绝他种种无理要求。
喂食还罢了,喂着喂着屋子里的内侍宫人就悄然退了下去,喂着喂着莫名其妙就被勾到了榻上。
随随不愿承认自己色令智昏, 只怪这男狐狸精手段高。
不过以他眼下的半残之躯,一激动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多的事自然做不了,充其量只能过过干瘾。
这日宫里送了几筐新贡的樱桃来“给萧将军尝鲜”, 萧将军尝完, 恍恍惚惚地从榻上爬起来,发髻乱了, 衣衫皱了,衣襟上染了樱桃汁。
她转头睨了一眼猫一样懒洋洋靠在软枕上的病人, 只见他双颊的潮红一直蔓延到微挑的眼尾,他显然有些气促,薄唇微启, 中间也不知是樱桃汁染的还是咬出的血痕, 那抹嫣红被周围病态的白衬得越发冶艳。
随随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急促起来。
她轻咳了两声道:“我起来换身衣裳……”
她说着便要下床,冷不丁腰带被人一拽,又跌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