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1963年11月22日 第二十六章 (第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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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灌下镇静剂,保持脑袋稳固,床被立起三十度。服用苯巴比安不是因为我清醒了(尽管有时候我含糊不清地说话,萨迪说)而是因为他们害怕我可能突然恢复知觉,继续伤害自己。总的来说,佩里和其他医生(埃勒顿也经常来检测我的情况)治疗我这个被打碎的笨蛋就像对待未爆炸的炸弹。
至今我还不完全确定血球密度和血红蛋白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的指标开始上升,这让每个人都感到高兴。三天后我又接受了一次脊椎穿刺。
这一次显示有旧血的迹象。对脊椎穿刺来说,旧血比新血要好。这表明我确实遭受了严重的脑创伤,但是他们不用在我颅骨上钻一个孔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我的身体正在其他阵地上奋力抗争。
但是过去执拗地保护着自身不被改变。我入院五天之后,脾切除手术切口附近的肌肉开始变红发热。第二天切口再次裂开,我开始发高烧。我的情况,在第二次脊椎穿刺之后本来已经从危重变成严重,现在重新回到了危重。我的病历显示,我“按照佩里医生的意见服了镇静剂,神经反应达到最低限度”。
9月7日,我短暂地恢复意识。或者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一个脸上有疤但很漂亮的女人,以及一个膝盖上放着牛仔帽的老男人,正坐在我的床边。
“你记得你的名字吗?”女人问。
“普通人,”我说,“再问我还是这么说。”
杰克·乔治·“普通人”·埃平·安伯森先生在帕克兰医院住了七个星期,之后被转移到康复中心——一处小型患者住所——位于达拉斯市北边。在这七个星期里,我接受静脉注射抗生素,之前是脾脏的地方现在被感染盘踞。胳膊上的夹板被替换成一个长长的石膏模,也充满各种我不知道名称的东西。在转移到伊登法洛斯康复中心之前,胳膊上的石膏模减小了。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位外科医生开始折腾我的膝盖,膝盖似乎恢复了一些活动能力。别人告诉我,整个过程中我鬼哭狼嚎,但我不记得了。
马尔科姆·佩里和帕克兰医院的其他医职人员挽救了我的生命,对此我毫不怀疑。他们还无意送给我一个并不受欢迎的礼物,这个礼物一直陪伴着我在伊登法洛斯的时光。这就是输进我身体对抗第一次感染的抗生素造成的二次感染。我模糊地记得,呕吐不断,屁股整天都坐在便盆上。我记得曾经想到<i>我得回到德里去拜访基恩先生。我需要高岭土果胶。</i>但是基恩先生是谁,德里又在哪里?
当我肚子里能够盛得住食物时,他们让我出院,但是腹泻停止之前我在伊登法洛斯差不多已经呆了两个星期。那时,已经逼近十月末。萨迪(通常,我记得她的名字,有时名字又从我的脑子里溜走了)给我带来一盏南瓜灯。这个记忆非常深刻,因为看到灯的时候我惊叫起来。那惊叫是某人忘记非常重要的事情时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