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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皆知,洛州是丞相许姜的老家,许姜是皇后的父亲,又是太子的嫡亲外祖父。西凉王漠北凯旋,偏偏在大军途经洛河时遭遇伏击,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我在洛河还留下了一些意有所指的证据,太子这次怕是跳进洛河都洗不清了。”沈潇然自斟自饮了一杯,满眼都是调笑之意。
“这一石二鸟之计,潇郎功不可没!本皇子敬你一杯。”千云澈为沈潇郎斟满酒,举起酒杯。
酒杯轻碰,一声脆响。
沈潇然一饮而尽,“西凉王这次大难不死,太子无非是被皇上训斥一顿,并不会撼动他东宫之位。我们不妨再给东宫添一把火?”
“哦?潇郎可有妙计?不妨说来听听。”千云澈提起精神,挑眉问道。
沈潇然从怀中掏出一份状纸,“今日凉州城铺天盖地贴满了这份状纸,请二皇子过目。”
“知州通判曹良见色起意,翻墙杀妻?举子求告无门,官官相护……”
千云澈一目十行,看完了整张诉状,嗤笑道:“民告官?怎么可能?这举人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这才刚出了点风头,就想用胳膊去拧大腿?!此举无非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二皇子此言差矣。这陶恒并非寻常的白衣书生,他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且不说他之前名扬天下的策论文,单说此次在树人书院的题词壁上留下的诗词,一夜之间就扭转了舆论风向。”
“原本功高盖主,拥兵自重的流言,全都被这首诗给压了下去,反而更显西凉王对皇上的赤胆忠心。皇上更因为陶恒的这首诗,在御书房呆坐了一个晌午,还念起了他和西凉王的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