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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台历搁回床头柜,边上的花瓶插着两支白玫瑰,他稍用力揪下一片花瓣扔进水杯,喝尽放冷的白开水后才关灯入睡。
出差的日子在推近,闻雁书把经理批准过的申请单交到人事部,部门的女同事边盖章边调侃:“闻组长,听说昨天IDR的老总捧着花就来纳斐利了,你们部门的小曾说他是去的十二层?”
小曾是香水部的另一个调香师,在时尚圈久了多多少少都会对国内外广告公司的高层有些了解,何况郑乘衍昨天在闻雁书的调香室门口招摇了那么久,早被同层经过的人在背后议论了个透。
闻雁书接过对方递来的差旅报销单,答非所问道:“不老,今年才三十一。”
这句话等同于默认亲密关系,人事部的看了眼闻雁书接单子的右手,说:“原来闻组长这个戒指不是当装饰用的啊。”
换作往常闻雁书早用敷衍的笑搪塞过去了,今天不知何来的耐心:“要真是装饰品隔天就换了,哪会连续戴两年。”
他揣好单子回十二层,乘电梯时想起昨晚坐郑乘衍的车下班,郑乘衍搭着扶手箱说纳斐利的前台终于不拦他了。
郑乘衍的语气无奈又掺着点委屈,闻雁书当时还正儿八经地解释说大约是因为前台认住了他的脸,现在独自在上升的轿厢里回想,反而乐上了好一会。
反光的梯门映出了他轻松的面容,紧接着闻雁书的思维跳跃到不久前,郑乘衍说很少看到他笑,他说因为没什么特别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