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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鹂更觉疑惑,追问道:“你不说我又怎会知晓,何况你受了伤,我厌恶做什么?”
见她坚持要问,魏玠也不再掩饰,说道:“当日你我被关入牢狱,你病中要饮水,狱中无人理会,我不忍心见你饥渴,才有了当日的无奈之举。”
他说的委婉,薛鹂却立刻明白了。她何时尝过人血的滋味,想到自己饮了人血定是恶心作呕。然而见到魏玠未愈的伤疤,她心中不禁酸涩,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何必如此待我?”薛鹂眨了眨眼,眼前的火光变得模糊了起来。“你喜爱我,待我好,根本是得不偿失,不值得……”
“值得。”魏玠打断了她的话。他明知薛鹂谎话连篇,冷漠势利,却还是无法抽身了。
薛鹂心上一软,低笑一声,说道:“那你也要有法子与赵统抗衡才是,否则只能与我死后同葬了。”
魏玠毫不犹豫道:“你不会有事。”
北上的一路上,军中的夷狄士兵与其他士兵不合,时常有打架争斗,而寒门出身的将领又被士族所轻视,彼此间不合也是常有。赵郢年纪尚轻,又是出身宗室,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这些,往往需要让老将与手下的谋士去替他摆平。然而做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没有几人愿意接手。
魏玠当初写过一篇讨伐钧山王的檄文,可谓是振聋发聩,警世惩恶的传世名篇,几乎是天下皆知。赵郢对此耿耿于怀,于是便将此事都推到了魏玠身上。
夷狄杀了不少齐国的百姓,军中有人不满也是平常。庶民起义是为了温饱,也是为了建功立业,好跳脱寒庶之别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