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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闻言却摆摆手,不赞同道:“正是如此才越要去追。襄王如今在朝中势大,与陛下早成水火,之所以朝中局势还算稳定,也无非陛下能忍而襄王准备为足罢了。可经此一遭,若你能将襄王出手的证据拿到手里,送去长安,结果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这个可想而知也是真的可想而知。虽然延康帝生性怯懦,但二十余年的帝王身份也不是白来的,他对前首辅的忌惮根深蒂固,不敢反抗也是理所当然,可对于同辈的襄王可就没那么多畏惧了。
双方本就只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若这份平衡被打破呢?
有句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别提延康帝本就是个爱敛财的。
卫景荣心中自然也明白,此番算是一个大好时机,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掉以轻心了——眼下最要紧的一个问题,他要去哪里寻襄王出手的证据?
大抵是很信任路以卿,卫景荣这般想着便也这般问了:“小路你说得都对,可咱们哪儿来的证据?驿馆那边早就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陛下的私兵全死在了那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避峰山那边也一样,他们连尸首都带走了,更是连块碎布都不曾留。”
路以卿闻言眸光闪了闪,有些事她做得,但永远也不会对旁人说。
只沉吟了一瞬,但路以卿的脑子显然比卫景荣灵活许多,或者该说卫景荣太过耿直:“有没有证据,远在长安的陛下怎么知道?私下里的告状,襄王又怎么分辨?”
卫景荣一听就明白了,迟疑道:“你是说……栽赃?”
路以卿听了顿时不高兴,没好气看他一眼,仿佛在问他这么说自己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