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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道:“今日怎地是你在御前侍候?邓忠呢?”
“回侯爷的话,邓公公奉圣上之命去绥州了,本来说是要顺道接侯爷的,未料绥州出了意外。”
至于是什么意外,绥州里除了与核雕有关的也无其他。沈长堂没有再问,又捧起茶杯,一闻二闻三闻,茶香萦绕,让他整个人身心舒坦。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御书房里方有脚步声传出。
沈长堂也没起身,仍旧在闻茶。
此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几位朝中官员依次走出,最前面的那位生得肥头大耳,正是当今王相。王相一见到不远处的穆阳候,脚步登时一停,方才还是谈笑风生,如今面色冷得宛如腊月寒谭。
沈长堂不紧不慢地道:“巧了,居然在这里遇到王相。”
后面的两位朝中官员连忙给穆阳候行了礼,倒也不敢搅合在王相与穆阳候两人之间,要晓得两人在朝中就没有哪一次是政见相合的,赶紧捏了措词便急急离去,免得殃及池鱼。
王相见到沈长堂,便觉脑袋疼,眼睛疼,鼻子疼,肩也疼,脊椎也疼,通通中年人的毛病都开始犯了。穆阳侯在绥州干的事,不论大小都令他气得肝疼!
他冷笑道:“我乃一朝丞相,来御书房商讨国事何来巧字一说,倒不像有些人一年半载在外晃悠,正经事没干多少,尽走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