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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谁要是能够睡的着,那才叫活见了鬼呢。所有人都躺在营帐里睁着眼睛。外面就好像是黎明前的黑夜一般宁静,没有任何声音。
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有规律跳动。他们数着自己的心跳,感觉时间变得粘稠,仿佛不会动了一般。
这就好比在等死,比缓期执行还要令人难以接受。其实不是士兵当中有不少人都想过要逃。中间也有过一两个逃兵,慕容毅当时听到有逃兵时甚至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说:“逃吧,想逃的都可以逃。可是你们逃了能回哪里去呢?你们的户籍都在兵部手里,家乡回去也会被抓回来。不回家就只能流落在外,一辈子都回不去。”
“逃也未必能保命,你们有生活的技能吗?不能赚钱就只能去当土匪抢劫,然后呢,被官兵追,跟同类斗,一样的朝不保夕,却从英雄变成了盗匪。也挺好,起码能保几天的命。”
他这话传到下面之后也就没人愿意逃跑了,他们现在是叛军,被查出来也是个死。左右横竖都是个死法,不如轰轰烈烈堂堂正正。
早在分配完留下的士兵时,走的那批人就说了,无论如何都会活下来,为自己翻案为他们昭雪。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的肚子都饿了。慕容毅率先从自己的营帐走出来,拿出食物放在锅里熬汤。闻到香味的士兵也跟着出来,看着满满一锅的肉。
“他们走的可没有这口福。”慕容毅笑着招呼他们到:“别愣着,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