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说不清的恩与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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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乙双手接过碗捧着，目光中透着感激之情：谢谢爷爷。”
站一旁莫叶见状招呼了一声：小乙哥，坐下喝吧！吹一吹再喝，别烫着嘴。爷爷，你也坐下歇一会儿吧，你都忙了半天了。”
“好，我也歇一会儿。”屈峡依言找了把椅子坐下，他看着屋内随后也各自坐下两个半大孩子，脸上一直挂着舒心微笑，沉吟了一下后他便开口缓缓说道：曾经这小院里热闹至极，人多得都嫌屋子小，那个时候我比现可忙多了。后来他们各自有事要忙，这宅子就闲了下来，我一个人住时候就想，如果还能像以前那么忙就好了，忙个乐呵，总也比闲得寡淡要好啊！”
“爷爷怎么也不找个伴？若是有奶奶陪着，小院生活倒也静逸。”石乙捧着一碗热姜汤，一边轻轻吹着一边说道，汤上蒸腾热气被他吹得散开了些，氤氲之后，他一双凤目明亮得如薄云后星辰，透着狡黠之意。
“你这鬼灵精，没大没小。”屈峡伸指隔空给了石乙一个当头栗，但他脸上神情则毫无生气意思，笑着说道：刚给公子管宅子时候，我都已经是四十多岁人了，那个时候光想着吃饱饭就够了，哪里会有闲心想别。后来日子渐渐过安逸了些，也想过娶妻事，可是凭我当时年龄，是万难找到对得上眼了。再后来公子事物缠身，将宅子交托给我，责任身，那事就再没想过了。”
屈峡这番话令莫叶心生歉疚，不忍说道：是这宅子拖累了爷爷一生大事，说到底还是我责任，若不是我，师父他也不会弃宅而带我去隐居。爷爷，对不起，我欠你着实太多了。”
“别提什么恩欠，若谈这个，你欠恩人可多了，排着队等还也轮不到我啊！”屈峡先是调笑了一句，接着对莫叶认真说道：其实你想过没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付出，如果超出了财物能承载重量，那就不是‘欠还’两字可以偿报了。这是本感情债，描绘不出轮廓，如果你想还这种债，便只需好好生活，你把自己过活得光彩点，他们看着也开心，这有时就跟‘栽花盼花美’道理是一个样。”
莫叶将屈峡所说话放心里琢磨了两遍，脸上渐渐露出恍然神情，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嗯，明白了和做到心中所明了目标，这两者之间可是有距离，只盼你还没做到之前，不要忘掉你今天明白道理。”屈峡向莫叶投去一个鼓励眼神，接着说道：就像我吧，如果不是得公子赏识，我现可能还那码头上风吹日晒跟那一大帮子说不清理儿劳力汉子磨嘴皮子、讨价还价发着每人每天工钱……不对不对，现那码头早就易主了，如果不是帮公子守着宅子，我估计真已经沦为乞丐，或许早已饿死街头了。”
他舒了口气，继续说道：像我这样上了年纪人，即便有些能耐也比不过年轻后生们，也许被上家抛弃了后，就再难找下家营生了。说到底，我老头儿现还能清闲度日，都是当年逢了公子这位贵人。人不能忘本啊！我为他守宅是本分，如今老骨头一把，很多事都做不了，其实是活一天就欠他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