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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有点发抖,被子里剩余的水也有些颤,南林透过墙上的镜子看到了这一切,他开口问:“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管你有什么隐瞒的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那晚是你唯一的机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即便背对着他,我都能听出语气里面的责备。他说得对,那晚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可真想往往很难开口,我好不容易被他捧在手心里,怎么可能就此给自己断掉一切的后路呢。
“我说谎了,是我错,佳木的死跟我确实有关联。”
南林听到我亲口承认,他重重的叹气声从我背后传过来,我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了。我知道自己有多无能,也知道是自己选择错了。我多想跟南林解释,其实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意外的。当时我爱和泽爱得发疯,佳木突然的出现,早就让我郁闷不已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安慰别人。
可千言万语冲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一句:“那你现在要怎么样?”
我硬逼着自己转身抬头看着南林,他满脸的落寞,我头一次看到南林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本性不坏,甚至还有一些孩子气,他死死低下头不肯看着我,我只能看到他仅仅握着信封的手,他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我也在控制,我们两人近在咫尺,想说的话又何止千万,可话到嘴边却无力且苍白。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将眼泪憋回去,我努力让自己做到深情轻松,显得自己对这件事还有控制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强,我不想苦苦哀求南林原谅我一次。
哀求永远换不来美好的结果,我在就在和泽离开我的第一次就知道了。我也不想求南林原谅我,恨一个人永远比爱一个人更让自己来得舒服,他需要一个宣泄口,我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我该怎么对他说,是你那天使的妹妹介入了我的感情,是她伤害了我,结果她死了,我却活着。
这太不像话了,但凡有点人性也无法说出口,我生怕对南林造成二次伤害。我知道和泽一定把事情极尽夸张的说出来,穆娇柔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即便他们用心恶毒,出发点也极其自私,可我依旧不能否认,我还活着的实情,若我是受害者,那佳木就应该活着,可她却自杀了,她的任性将这一切都定性了。
南林紧闭着双眼,用手扶着额头,我离他近一些,甚至可以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他的声音低沉,语句也有些凌乱:“我问几个问题,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