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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这一早晨是为人情世故而费心劳神的脑力劳动,而刘一手的早晨则是为了生计而周身大汗淋的体力劳动。
从睁眼起,劈柴、烧水、喂马……忙的都要跑出残影了。
她是个极有脑子的,给马填上草料后,转身去烧水,炉灶里填好柴,铁锅里倒好水,趁着空档赶紧再去劈柴,柴劈地差不多了,估摸着时间,马儿也都吃饱了,顺手将马厩的食槽收拾一下,回到灶房,水也刚好烧开。抽掉炉灶里的长柴,留下两根快燃尽的,续着温度,再回到后院,劈柴。
大清早,马没草吃会嘶鸣,人没水喝会嚷嚷,都得先备好了,只有劈柴,那是劈不完的,一日有一日的富余就行。
她一下、一下的劈着柴,噼噼啪啪的劈柴声渐渐和某个声音合上了节拍。
裴山月起的更早,描画好妆容先于一手在后院吊嗓子。
在刘一手忙成残影的时候她已经开了嗓子,现在啭喉高歌着一首长安城里的时令小曲。
“小小生金屋,盈盈在紫微。山花插宝髻,石竹绣罗衣。每出深宫里,常随步辇归。只待歌舞散,化作彩云飞。”
“她竟改了词!”刘一手看向院里的裴姐姐,不由停了手中正在劈柴的斧子:“原诗是只‘愁’歌舞散,她改成了只‘待’歌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