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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姑娘,请慎言!”元梦熙面色一寒,打断溶月,“我尚未出阁,清清白白,不会与人有私情。”她只想问一句,七皇子是不是喜欢元梦熙,以此来探七皇子的心思,不成想,元梦熙竟如此激动。一个心思沉稳,不易显山露水的人,唯有在被人刺中逆鳞的时候,才会突然失态,难道说——寻思间,溶月到了船头,只见元梦瑶身子半倾,红唇微启,捧着只夜光杯,娇滴滴地凑近秦长风:“风哥哥,你尝尝?”元梦熙快走两步:“小女见过三皇子。”“免礼。”“谢三皇子。”元梦熙站起身,而后,眼神一横,怒斥,“三皇子不想喝酒,瑶儿休要强人所难。”“谁说的?”元梦瑶杏眼一眯,越发娇气,“风哥哥,这酒可是贺兰上贡,你真得不想尝尝吗?”他不想。然,为叫顽顽死心,他不得不想。秦长风轻勾唇角,接过杯子:“湖上春晴白鸟鸣,舟中春酒美人倾,良辰美景在前,吾怎会不想?”他指尖一斜,浓紫琼浆顺着翠绿杯沿,渗进他红色的薄唇,翻过细长的喉骨,流过白腻的脖颈。一杯饮尽,他勾出一点媚笑,轻递杯盏:“葡萄美酒劝君饮,与君细话落花时。元姑娘,好酒。”元梦瑶登时俏脸通红,几欲滴血,她虽娇羞地要死,却又拎起酒壶:“风哥哥,我再给你倒一杯。”“好。”正此时,元梦熙疾步上前,夺过酒壶:“瑶儿,宁姑娘和三皇子有话要说,你先随我退到一边。”元梦瑶这才瞧见了溶月,她立时暴跳如雷,脱口质问:“阿姐,你怎么能把低贱之人带上龙舟?”“宁姑娘将嫁韩家,身份并不低贱,倒是你,身为世家女,满口污言秽语,有失贵家女的体面。”“你——”元梦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拂开元梦熙,“风哥哥,你想和我喝酒,还是和她说话?”“与你喝酒。”元梦瑶登时笑靥如花:“阿姐,你听见了吗?风哥哥只想和我喝酒,不想和不要脸的女人说话!”她挽住秦长风:“风哥哥,船头的风太大,吹得人晦气,我们进船舱慢慢喝。”“好。”二人相携,从溶月面前走过,将错身而去时,元梦瑶下颚一抬,如一只开屏孔雀般,厉声告诫:“宁溶月,认清你的身份,以后离风哥哥远一点!”微冷的湖风里,那夜的温言软语虚幻地犹如一场梦。她不得不竭力握紧双手,叫掌心里的果壳嵌进皮膏,才能以疼痛勉强提醒自己,那一夜非幻是真。“三——”溶月张口欲喊,眼睛却撞进一双淡漠的双瞳,那眸色冰冷似霜,可霜色之下,却是深深的无力。她忽而想起很久以前,他为了回西汉,故意接近临安,曲意逢迎,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碰她。此时此刻,会不会恰如彼时彼刻?一转眼的功夫,秦长风要被元梦瑶勾进船舱,元梦熙看着二人的背影,神色冰冷又着急地催问:“宁姑娘,你还不拦吗?”“拦。”不管秦长风什么心思,这一次,她不想妄猜,她要问明他的想法,然后亲口告诉他,她的心意。溶月提步欲追,她才走出一步,却被一个奴婢撞上,奴婢吓得扑在地上,拽着她的裤管,哭求:“奴婢无状,求姑娘恕罪。”“无妨。”她错开一步,还想继续追人,却发现眼前人没了踪影,只剩两个孔武有力的守卫,立在舱门前。“宁姑娘,你若执意要见三皇子,我可以帮你遣开守卫。”“不必了。”“宁姑娘,我领你上船,是想助你和三皇子再续前缘,你这般放弃,岂不是辜负我的一番美意?”“小女无用,有负元姑娘一片好心,来日有机会,小女定好好向元姑娘陪罪。”她屈身,欲退。“等等。”元梦熙拦住她,“宁姑娘不远万里追到大兴,我以为姑娘是个不肯言败的人,难道我看错了?”她想善退,奈何对方咄咄逼人,既是如此,不如把话挑明。“元姑娘领小女上船,其实是为了令妹吧?”“什么?”“元二姑娘天真浪漫,不宜嫁进皇室,尤其是嫁给前途未卜的三殿下,可惜小女力薄,挡不住二姑娘的一片痴心。”“……”梦瑶为色所迷,不顾阿娘的反对,未嫁女的闺誉,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北宫,参加三皇子的春宴。眼看说她倾慕三皇子的流言满城飞,阿娘气得病在榻上下不来,她无奈,这才想借东风来破局。“宁姑娘多虑了,梦瑶固然烂漫,但她背靠元家,大兴无人敢欺,我带姑娘上船,确是一片好心。”“小女多谢元姑娘,但,人间难得有真情,姑娘是二姑娘的亲姐,与其拦着她,不如帮她成愿。”且不说三皇子心有所属,便他没有,就冲他为了拿回储君之位,日日摆宴,招蜂引蝶,她也不能叫梦瑶嫁过去。本以为宁溶月敢追到大兴,是个狠得,没想到,不过如此。“大船将要靠岸,姑娘身份低微,还是打道回府吧。”“是。”元梦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她才走出两步,秦长泽摇着羽扇,又迎上来:“熙妹妹,咱们一道走。”“……好。”没一会儿,船上的人下完了,林缨看着被元梦瑶勾远的秦长风,急问:“姑娘,咱们真要回去?”“不急。”溶月摇头,立在船首,一双冷目扫过整艘船,“舟上的人都走完了,你,还不现身吗?”“姑娘,您说得是谁?”将才,她要追秦长风,却被一个奴婢撞上,那奴婢是故意为之,有人不想让她见秦长风。“我也想知道,她是谁。”话音将落,一个穿着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面色含笑的姑娘推开舱门,缓缓走到溶月的面前。“宁姑娘,有礼。”“原来是陈姑娘。”不知不觉间,晴天变作多云,溶月和陈凤婉沉默地对坐在船舱,林缨等一众奴婢全被遣了出去。“陈姑娘想说什么?”“宁姑娘,请慎言!”元梦熙面色一寒,打断溶月,“我尚未出阁,清清白白,不会与人有私情。”她只想问一句,七皇子是不是喜欢元梦熙,以此来探七皇子的心思,不成想,元梦熙竟如此激动。一个心思沉稳,不易显山露水的人,唯有在被人刺中逆鳞的时候,才会突然失态,难道说——寻思间,溶月到了船头,只见元梦瑶身子半倾,红唇微启,捧着只夜光杯,娇滴滴地凑近秦长风:“风哥哥,你尝尝?”元梦熙快走两步:“小女见过三皇子。”“免礼。”“谢三皇子。”元梦熙站起身,而后,眼神一横,怒斥,“三皇子不想喝酒,瑶儿休要强人所难。”“谁说的?”元梦瑶杏眼一眯,越发娇气,“风哥哥,这酒可是贺兰上贡,你真得不想尝尝吗?”他不想。然,为叫顽顽死心,他不得不想。秦长风轻勾唇角,接过杯子:“湖上春晴白鸟鸣,舟中春酒美人倾,良辰美景在前,吾怎会不想?”他指尖一斜,浓紫琼浆顺着翠绿杯沿,渗进他红色的薄唇,翻过细长的喉骨,流过白腻的脖颈。一杯饮尽,他勾出一点媚笑,轻递杯盏:“葡萄美酒劝君饮,与君细话落花时。元姑娘,好酒。”元梦瑶登时俏脸通红,几欲滴血,她虽娇羞地要死,却又拎起酒壶:“风哥哥,我再给你倒一杯。”“好。”正此时,元梦熙疾步上前,夺过酒壶:“瑶儿,宁姑娘和三皇子有话要说,你先随我退到一边。”元梦瑶这才瞧见了溶月,她立时暴跳如雷,脱口质问:“阿姐,你怎么能把低贱之人带上龙舟?”“宁姑娘将嫁韩家,身份并不低贱,倒是你,身为世家女,满口污言秽语,有失贵家女的体面。”“你——”元梦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拂开元梦熙,“风哥哥,你想和我喝酒,还是和她说话?”“与你喝酒。”元梦瑶登时笑靥如花:“阿姐,你听见了吗?风哥哥只想和我喝酒,不想和不要脸的女人说话!”她挽住秦长风:“风哥哥,船头的风太大,吹得人晦气,我们进船舱慢慢喝。”“好。”二人相携,从溶月面前走过,将错身而去时,元梦瑶下颚一抬,如一只开屏孔雀般,厉声告诫:“宁溶月,认清你的身份,以后离风哥哥远一点!”微冷的湖风里,那夜的温言软语虚幻地犹如一场梦。她不得不竭力握紧双手,叫掌心里的果壳嵌进皮膏,才能以疼痛勉强提醒自己,那一夜非幻是真。“三——”溶月张口欲喊,眼睛却撞进一双淡漠的双瞳,那眸色冰冷似霜,可霜色之下,却是深深的无力。她忽而想起很久以前,他为了回西汉,故意接近临安,曲意逢迎,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碰她。此时此刻,会不会恰如彼时彼刻?一转眼的功夫,秦长风要被元梦瑶勾进船舱,元梦熙看着二人的背影,神色冰冷又着急地催问:“宁姑娘,你还不拦吗?”“拦。”不管秦长风什么心思,这一次,她不想妄猜,她要问明他的想法,然后亲口告诉他,她的心意。溶月提步欲追,她才走出一步,却被一个奴婢撞上,奴婢吓得扑在地上,拽着她的裤管,哭求:“奴婢无状,求姑娘恕罪。”“无妨。”她错开一步,还想继续追人,却发现眼前人没了踪影,只剩两个孔武有力的守卫,立在舱门前。“宁姑娘,你若执意要见三皇子,我可以帮你遣开守卫。”“不必了。”“宁姑娘,我领你上船,是想助你和三皇子再续前缘,你这般放弃,岂不是辜负我的一番美意?”“小女无用,有负元姑娘一片好心,来日有机会,小女定好好向元姑娘陪罪。”她屈身,欲退。“等等。”元梦熙拦住她,“宁姑娘不远万里追到大兴,我以为姑娘是个不肯言败的人,难道我看错了?”她想善退,奈何对方咄咄逼人,既是如此,不如把话挑明。“元姑娘领小女上船,其实是为了令妹吧?”“什么?”“元二姑娘天真浪漫,不宜嫁进皇室,尤其是嫁给前途未卜的三殿下,可惜小女力薄,挡不住二姑娘的一片痴心。”“……”梦瑶为色所迷,不顾阿娘的反对,未嫁女的闺誉,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北宫,参加三皇子的春宴。眼看说她倾慕三皇子的流言满城飞,阿娘气得病在榻上下不来,她无奈,这才想借东风来破局。“宁姑娘多虑了,梦瑶固然烂漫,但她背靠元家,大兴无人敢欺,我带姑娘上船,确是一片好心。”“小女多谢元姑娘,但,人间难得有真情,姑娘是二姑娘的亲姐,与其拦着她,不如帮她成愿。”且不说三皇子心有所属,便他没有,就冲他为了拿回储君之位,日日摆宴,招蜂引蝶,她也不能叫梦瑶嫁过去。本以为宁溶月敢追到大兴,是个狠得,没想到,不过如此。“大船将要靠岸,姑娘身份低微,还是打道回府吧。”“是。”元梦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她才走出两步,秦长泽摇着羽扇,又迎上来:“熙妹妹,咱们一道走。”“……好。”没一会儿,船上的人下完了,林缨看着被元梦瑶勾远的秦长风,急问:“姑娘,咱们真要回去?”“不急。”溶月摇头,立在船首,一双冷目扫过整艘船,“舟上的人都走完了,你,还不现身吗?”“姑娘,您说得是谁?”将才,她要追秦长风,却被一个奴婢撞上,那奴婢是故意为之,有人不想让她见秦长风。“我也想知道,她是谁。”话音将落,一个穿着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面色含笑的姑娘推开舱门,缓缓走到溶月的面前。“宁姑娘,有礼。”“原来是陈姑娘。”不知不觉间,晴天变作多云,溶月和陈凤婉沉默地对坐在船舱,林缨等一众奴婢全被遣了出去。“陈姑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