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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酒盏,燕随挑了挑眉,“你疯了,大病初愈喝酒。”
裴玉照倒酒的手抖了抖,她抬眸,温暖的烛火印在她的眸子里,“臣妾问钟太医了,他说喝一点点没有关系的。”
她伸出手拉住明祯帝放在桌上指尖,笑意有些淡淡的,软软撒娇道:“皇上陪臣妾嘛。”
燕随偏了偏头,黑黝黝的眸子里满是面前人的倒影,为什么她明明一滴泪都未流,他却感觉更心疼她了。
他反问说:“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
裴玉照眼里忽然泛起了湿润,耳边的蝉鸣声似乎都听不见了,空气寂静,万物沉默。
她是不喜欢的吗?时间太久了,她好像有些忘了。
“皇上为何认为臣妾不喜欢?”
燕随有些迟疑,“去年崔家的宴会,朕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