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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魔怔了。
小杰不知道怎么办，打昏过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扭头看看季荭妍和陈绍钧，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犹豫。
季荭妍走上前来，推开小杰，蹲下来，和顾玉飞的目光平视，黑漆漆的眸子里想万年的古井深邃黝黑，抬起手轻轻抚摸顾玉飞的脑袋，柔声安抚：“小飞，好了，好了，有姐姐在，都过去了。你不担心你姐姐吗？我们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好不好？”
顾玉飞渐渐松开了口，满嘴都是鲜血，牙齿缝隙里都是刺目的殷红，眼睛里的猩红退却，清明渐渐回到他的眼睛里，开始有雾气涌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眸，委屈，愤怒，愤懑还有不甘和屈辱都在那双眼睛里交替变换。
但是还是在第一时间恢复了意识，一把紧紧攥住了季荭妍的手指，那双小手瘦弱，却用力地攥的季荭妍的手生疼，死死拼命攥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季荭妍叹了口气，叹息的声音湮灭在自己的心里，没想用自己的同情来刺伤这个满身倒刺的孩子那濒临崩溃的神经细胞。
拉起来顾玉飞，站起来走向棚子，一拉，没拉动。
回头，顾玉飞脸上是愤恨还没消退的恼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