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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洋做事再一次体现了雷厉风行的性格,这边给宋温馨安排工作,那边派人给宋温馨搬家,就连搬家这样的小事,都是王开洋亲自安排的。
宋温馨被安排到了总厂福利处,两口子都管澡堂卫生,工作不累,收入也不少。宋温馨还挺满意,因为他们没有生产技术,去不了生产分厂,又没有文化,也坐不了机关。安排到那儿,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王开洋有个远亲,在那儿当副处长,她好看着宋温馨。
厂办主任高波,亲自带车去的宋温馨家,就在他们去的头几天,宋家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两只看家的大黄狗都被毒死,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宋温馨说她家这是遭贼了,可她一点也不伤心,还有点庆幸的感觉。因为家里钱财都在她身上,尤其是那张银行卡,让她缝在自己贴身的内裤上。家里那些东西,她不关心,可高波却很关心。他让人认认真真地清理,尤其对书啊,纸张等东西,统统装在带去的纸箱子里,带回来了,放在王开洋一个专用仓库。
王开洋听说宋温馨家在他们去之前遭了贼,沉思了半天。
为什么这么做?高波也不解,但他明白,王厂长在找什么,尤其是跟纸张有关的东西。跟纸张有关的就是材料,而这材料那就是不利王厂长的。这些材料一定和宋可馨有关。宋可馨一直没上班,传说在家养伤,养什么伤?而且这会儿又死了。他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还真让他找出问题出来了,王厂长也和这位大学生美女有关。可以前没听说,办公室耳朵是灵敏的,只听说,宋可馨和李厚银关系密切。难道王厂长是在为李厚银揩屁股?
他又想起另一个事来,前些日子,他从厂门卫经过,门卫说有封李厂长的邮件,因为李厂长去省委党校学习去了,请示他怎么办?办公室就是为厂领导服务的。他签收了,还特意让小云,送去一分厂给吕革红。他记得好像是从宋可馨老家寄出的,什么公岭乡秀水村。这一联系,他觉得李厚银和宋可馨还真有问题。想到这儿,他就反身来到王开洋的仓库。
王开洋在仓库,他不让高波进去,高波就在门口把那邮件的事说了,王开洋只是‘噢’了一声,并没接着问下去,倒问了最近听到其他什么风声没?高波是王开洋的亲信,更是耳目,就是王开洋一年不来上班,他也知道厂里的事。
他说陈东长副厂长好像在打听宋温馨的事。这引起了王开洋的警惕,他让高波盯住陈东长,有异动马上向他报告。
李厚银虽然在省委党校学习,可宋温馨来厂子找他的事,向雪玉第一个就打电话告诉了他。宋可馨到深圳培训走了以后,就一直没回来,时间都几个月了。只听说回老家疗养,她觉得怪怪的,就凭宋可馨和李厚银的黏糊劲,宋可馨怎么能在农村养伤?而不是在温春市?且李厚银从来不提宋可馨,这很不正常,她心中一直就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