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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条件反射地浑身颤抖,下意识想将手抽开,抬眸对上郁山蝶带着笑意的目光后,最终什么也没做,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屋内走去。 一进内室,郁山蝶正打算将青雪镯里的食物全部堆出来,没想到眼角余光往桌上一扫,刚好捕捉到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味。 某人惊讶地张开嘴,大小足足得能塞下两颗藻仙泪:“这、这都是你做的?” 傅骄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夸奖之意,抿了抿下唇,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刚才等得心急又没事做,就随便做了点,我现在把它们收拾倒掉重做。” 她这话倒不是在假谦虚,对于人鱼而言,制作这种对灵根无增益的食物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事情罢了,通常也只能用来打发时间。 不过还没等她起身,小飞就已经像炮弹一样砸到了桌上。 “我的天!红烧伏黄兔!炭烤银羊!还有香煎炽灼牛!”它回头看向两人的豆豆眼亮得出奇,“主人!你赶紧跟她结契!像她这样能当厨子的灵宠可不多见了!” 郁山蝶嘴角无语地抽了抽,扯着傅骄的衣袖一起走到桌旁坐下,夹起一根滋啦冒油的羊腿放在身旁人碗里。 “小飞说话比较随意,你别往心里去,来,吃点羊腿。” 傅骄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已辟谷,再加上明日有剑术课,吃多了若是影响今晚休息就不好了。” 郁山蝶不禁佩服起她的自律,美食当前仍能冷静自持,怪不得人家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呢! 她另夹起一块牛肉放到碗里,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你明日要去上剑术课,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傅骄疑惑地抬眼,不解地看向她:“当然是跟你一起回来呀?明日是宏虚仙君的公共剑术课,所有内门弟子和仙侍都得上的,没有特殊理由不允许请假,小蝶是打算翘课吗?” 郁山蝶石化了,嘴里的牛肉瞬间不香了。 “怎么又是公共课啊……” 一想起上次上公共课时遇到的花颜等人,她就觉得头疼。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成为内门弟子全上的是公共课,那拜师有什么意义呢?” 傅骄吓得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确认没有人窃听后,压低声音说道:“公共课教授的都是一些基础知识,通常到了金丹往上,才由师尊教导,传授师门内部绝学。” 郁山蝶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在金丹之前,她要受花颜的气;在金丹之后,她还要接着受萧厌竹的气。 她忍不住嘟囔道:“这破课就非上不可吗?” 傅骄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劝诫道:“小蝶,这话在咱们自己殿里说说就得了,以后在外面可不要随便抱怨,免得被有心人听去大做文章。” 郁山蝶愁闷地放下筷子,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哪还有半点进食的欲望。 她到现在连剑都没摸过呢,空调遥控器又跟剑半毛钱关系挨不上,要是明日安排她跟别人用剑对练,岂不是妥妥被吊打? 三十五 想到这儿, 她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疯狂进食的某鸟吓得一激灵。 小飞抖了抖尾羽,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啃了一半的兔腿, 最终心一横, 把那半只兔腿塞进了郁山蝶手里。 “呃……主人, 你要吃就直说嘛, 我胃口又不大, 抢不了你的食。” 郁山蝶无语地看了一眼手中油光滋哇的兔腿,咽了咽口水, 将其重新塞回小飞爪中。 “我不是馋这个。”说着, 她看向傅骄, 正色道,“骄骄, 你能教我一些基础剑术吗?” 傅骄不解地回望:“这是为何?” “若是我有了些剑术基础,明日上课, 也不至于露怯。”她认真地答道。 小飞一听,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兔肉后, 囫囵说道:“这有什么好露怯的, 明日我和骄骄跟你一起去上课,有谁敢欺负你, 我和她帮你揍回来。” 郁山蝶摇摇头, 坐回软凳上, 闷闷不乐地托住了腮。 “我倒不是怕别人欺负我,但我毕竟是外显灵根, 又是靠的空调遥控器才入的内门,明日的剑术课我一点优势都不占, 要是不提前学一点,恐怕会当众出丑。” 此话一出,四下皆寂。 傅骄沉默了一会儿,面露难色地开口道:“小蝶,倒不是我故意推脱,可我毕竟是仙侍,若是由我来教导你剑术……” 说到这儿,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沉沉开口道:“虽然此事一旦被人发现,便会被定为‘以下犯上’的死罪,但若小蝶你坚持,我也可以……” “没没没!我就是随口一提罢了。”郁山蝶哪能真的让她冒险,着急一转头狂摆手,焦糖色金鱼珠钗流苏被她晃出轻灵的叮铃声响。 傅骄抬起头对上她忧心忡忡的目光,原本有些犹豫的心情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可若真让你当众受委屈,这便是我作为仙侍的失职了。”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时,郁山蝶挂在手腕上的灵昙佩忽然响起来了。 “小师妹,今日我有事没能及时过来看望你,你恢复得如何了?” 一听到这熟悉温柔的声音,郁山蝶内心涌过一阵狂喜。 虽然傅骄碍于身份限制没法教她剑术,但是小师兄就不一样了呀! 同为一个师门,让师兄教自己剑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嘛? “小师兄!”她按下月石后,激动得差点破音,拍拍胸口压下太过于狂热的情绪后,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好多了,小师兄,你现在有空吗?” 谷龄风瞥了一眼黑色巨鼎旁散发着紫色雾气的花朵,随手将其丢入巨鼎后,答道:“暂时不太空,不过你若是有急事,我也可以马上赶过来。” 郁山蝶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无意识咬住了下唇。 似乎每一次跟小师兄聊天,都是自己有求于他,说起来还挺过意不去的。 “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儿,”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就是……明天不是有公共剑术课嘛……” 谷龄风轻笑了一声,从这几句忸忸怩怩的话中读懂了她的小心思。 “小师妹是担心明日上课表现不佳吗?” 郁山蝶“嘿嘿”笑了两声,赧然抓紧了琉光裙摆:“小师兄果然料事如神,所以,你有办法能让我快速学会一些剑术相关的基础知识吗?” “这个嘛……”谷龄风拖长了音,扫了一眼自己面前因为投入幽冥灵草而变成暗紫色巨鼎后,莫名起了一分逗弄她的心思,“不能。” “啊?这样啊……”郁山蝶呲着大牙傻笑的嘴顿时收了起来,委屈巴巴地开口,“那小师兄,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她抖了抖手腕的灵昙佩,准备按下月石挂断电话。 谷龄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行动,赶在她行动前提前开口。 “且慢。” “且慢!” 郁山蝶晃了晃灵昙佩,不禁怀疑自己刚才耳朵出现了幻觉。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还带回音了? 没待她想明白,灵昙佩又响了起来。 “小师妹,与其指望他,不如指望我!等着,二师兄马上就过来!” 话音刚落,只听得“唰”的一道风声响起,梅飞尘穿着一身光彩耀目的鹅黄刺金长袍闪亮登场,配上他那头亮闪闪的银发,简直骚包得不行。 郁山蝶捧着灵昙佩的手还没放下,下一瞬,谷龄风也“歘”的一下出现在了屋里。 只是和梅飞尘的显眼比起来,他低调如清风朗月,瀑布般的墨发发尾用云青罗缎松松束起,仅是穿着一件绣着灵鹤暗纹的蝶翅蓝交领长衫,就足以衬得气质出尘、超逸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