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项梁带项羽逃出咸阳 刘邦救兄弟掏空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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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家亡，山河破碎，但尊严不可失，我楚人绝不忍辱偷生！”这是楚人项羽对着六国后人发出的豪言壮语。项梁带着项羽秘密潜入咸阳城，原本想要与六国后人共同商讨反秦复国的大计，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些人已经被秦军铁蹄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失去了对抗的勇气，一心只想苟且偷生。在这群人中，齐国后人田先生表现得尤为明显，他直言不讳地宣称大势已去，如果现在起兵反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去，并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会告发他们。谁曾想，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项梁的逆鳞。愤怒到极点的项梁无法再忍受下去，他当机立断，挥刀将姓田的刺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分，纷纷想要逃离现场。然而，项羽却挺身而出，大声喝止道：“你们都给我站住！姓田的是咎由自取，让我大伯把话说完。什么叫不告发你们就算了？这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亡国之人的大事，也是天下苍生的大事！难道不告发就是对我们的恩赐吗？”项梁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无奈。他挥手示意大家先坐下来，准备继续商议接下来的事情。然而，那些六国后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复国大业呢？他们惊恐万分，毫不犹豫地一窝蜂冲出门去，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项梁心知肚明，自己杀人的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下去了。事已至此，他决定前往官府自首，希望通过贿赂官员来获得一些通融。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金钱或许能够解决很多问题。来到官府，项梁见到了负责审理此案的秦国长史司马欣。司马欣为人正直刚毅，对于金钱和财物之类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当项梁试图用金银贿赂他时，司马欣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突然间，他猛地拔出佩剑，剑尖直直指向项梁，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坚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项羽迅速出手，竟然赤手空拳紧紧握住了剑身！项羽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他高声说道：“国可以亡，但我们的尊严绝不能丢！”话音未落，他将锋利的剑刃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以此表明自己作为楚人，宁死不屈、决不苟且偷生的决心。听到项羽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司马欣不禁为之动容。他感慨地说道：“项燕将军若能得知有如此英勇无畏的孙子，想必也可以含笑九泉了。”项梁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司马欣早就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立刻让项羽松开紧握剑刃的手，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渐渐缓和下来。可司马欣对他们向自己行贿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中暗自思忖：“我本敬你们是英雄好汉，没想到你们竟将我视为贪婪小人！”项梁对此深感自责，但他之所以如此行事，绝非贪生怕死、妄图苟活于世，实在是国仇家恨未报，令他不敢轻易赴死，只求留住这具身躯，以待来日重振楚国昔日荣耀。司马欣对项梁说道：“秦王究竟是有道还是无道，我并不知晓，但百姓受苦受难却是我亲眼所见，我虽心有愤怒，却不敢有所作为啊。”司马欣实乃是惜英雄重英雄之人，当下便命下人备好快马，放他们三人离开。不仅如此，他还许诺道，自己会等到天亮之后再下达追捕公文。这般大义凛然之举，令项梁大为感动，就连一向狂傲不羁的项羽亦为之深深折服。从此，司马欣的名字便深深烙印在了项羽的心底。三人当即便趁着夜色逃离了咸阳城，一路狂奔数十里，直至确定安全无虞后，方才停下脚步稍作歇息。对于这位救命恩人司马欣，项羽始终难以忘怀，甚至萌生出邀其一同反秦的念头。然而，项梁却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选择，不应强加于人。秦人自穆公起，便心存大志，他们历经无数场血腥战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终于完成了统一天下的壮举。然而，他们却犯下一个致命错误——天下子民渴望的并非战争与杀戮，而是安定的生活和做人应有的尊严。如此牺牲，究竟意义何在？项羽目睹这一切，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他暗自发誓：终有一日，必定重返此地，改变这悲惨的现状！带着满腔热血，项羽毅然决然地策马狂奔而去。此刻，刘邦仍在村落里浑浑噩噩度日。当看到小弟卢绾因赌博输得精光，即将被砍断手指时，刘邦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企图阻止这场悲剧发生。可惜，庄家对他不屑一顾，根本不给任何面子，甚至立即命令手下狠狠揍了他一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邦无奈承诺代卢绾偿还赌债，然后领着债主回家取钱。“钱呢？快拿来！”债主气势汹汹地吼道。“什么钱？我哪里有钱啊！我真的一分都没有。你看看这屋里屋外，有什么值钱的尽管拿走吧。”刘邦一脸无辜地回答。债主看着刘邦那副寒酸模样，心知肚明他确实身无分文，只好派人进屋搜寻可以抵债之物。刘邦虽然此番行为颇为仗义，但无疑给家人带来了巨大麻烦。突然发生的变故，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刘家人目瞪口呆、手足无措！而刘邦却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将所有债务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信以为真的刘老太公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就要执行家法，以正家风！这让刘邦感到十分难堪，颜面扫地，但他也只能四处逃窜，狼狈不堪地躲避着父亲的责罚。就在此时，那些负责搬家的仆人们纷纷空手而出。经过询问才得知，原来刘邦家中贫困至极，连一件稍微值点钱的物件都找不到。债主见状，无奈之下只得命令手下人将院子里那唯一还算有点价值的老牛牵走作为抵债。眼看着家中唯一的生计来源就这样被夺走，刘老太公却无动于衷，甚至还义正言辞地表示：“我们刘家从来不曾拖欠过赌债！”刘邦听到父亲如此坚定的话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气，腰板也挺直了不少。他感激地对债主说道：“多谢大哥宽宏大量，日后有空常来啊！”没过多久，萧何忽然间找上了刘邦，表示朝廷下达命令要增加徭役征发数量。然而目前县里的劳动力根本无法满足要求，所以希望身为庭长的刘邦能与自己一同前往郡府，共同商讨解决方案，争取让上头可以酌情减少一些征调人数。刘邦一直渴望能够见见世面，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此时此刻的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次行程竟然会让他亲眼目睹秦始皇的车架，而他内心潜藏已久的建功立业之志也在这一天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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