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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台最傻的不是浑答儿,是你。”靳岄喊,“是贺兰砜!”
见靳岄拿自己和浑答儿比较,贺兰砜有些不满。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看大月亮,看看鹿角的火,又看看靳岄。半晌找不出一句话,方才亲人的勇气也没了,踟蹰片刻后扭头往下走。
雨已经彻底停了,山路干得很快,贺兰砜走了两步,回头冲靳岄伸出手。靳岄抹了抹嘴巴,和他牵着手,曲曲折折地循另一条更长的路往下走。
市镇的狂欢持续了一整夜,值守的士兵无法让所有人冷静,不当班的人也奔出来喝酒跳舞,大声唱歌。朱夜坐在酒铺子最高的地方,把擒月弓还原为一把琴,一首首地弹着快乐的曲子。
贺兰砜和靳岄在路上又抓住了一只兔子。两人把擒月弓还给朱夜后,远远地呆在镇子的边缘,在灯火几乎照不到的地方,抱着兔子说悄悄话。那兔子很听话,伏在贺兰砜怀里,一双黑眼睛盯着靳岄,长耳朵贴紧背脊,乖得像……
“它有点像你。”贺兰砜说。
靳岄:“……”
贺兰砜摸着兔子的耳朵和背,兔子张嘴从靳岄手里吃擦干了水珠的菜叶子。靳岄心想,当贺兰砜手里的兔子也挺好的,吃喝不愁,还能被他这样温柔地摸半天。
他心里快活,贺兰砜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想笑。被贺兰砜看一眼也要笑,被他碰碰手背也想笑,心里热辣辣的像被抓挠过,些微的疼痛和不安之后,余下的尽是麻酥酥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