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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袍子脏。”再抬头时,靳岄脸上的热红褪去了许多,“臭死了。”
贺兰砜只是笑。笑着笑着又舔了舔嘴巴,放柔了声音:“你守那尸体,不怕吗?”
靳岄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硬邦邦截断话头:“贺兰砜,以后不许对我做这种事……我不是卓卓。我懂得骑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岳莲楼他们不是来保护你的么?”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贺兰砜追问。
靳岄头疼,又不敢直接瞅眼前之人。他有些害怕贺兰砜的眼睛,包括贺兰砜本人,对上了自己就应对失措,口讷舌拙。转身拍拍狐裘,靳岄推开房门。
室内还残留些许温暖,不见朱夜,贺兰金英留给她的剑也不在。靳岄惊疑不定,贺兰砜安慰他:“出门时带着防身罢了,别怕。”
他平时只不过言语上安慰,但这回伸手到靳岄头顶拍了拍。靳岄很紧张他对自己的诸般动作,扭身躲开。贺兰砜的手悬在半空,却不肯放过他,换作拉着他手在火盆边坐下。
他一走进这屋子便闻到栗子的香味。大瑀西北与金羌一带的栗子香甜粉糯,朱夜给自己安排出逃后路时准备了不少,她临出门前把栗子扔进火盆里烘烤,坚硬栗壳用小刀划开十字痕,现在已经熟了,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