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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捕头说了这话,停顿了一会儿,没见楚昭驳斥,这才继续向楚昭解释:泾县乃是桑蚕之乡,普通百姓家男女分工十分明确:男子种谷劳作所得不过为了温饱,女子则是养蚕缫丝,手巧的更能织布绣花,这才是一家嚼用、甚至发家致富的根本!
名节不能吃不能穿,只有钱多了烧的名门豪族才把这两个字当成御赐金牌,对市井小民来说没什么比吃饱穿暖再攒两个钱来得更重要了!赵捕头虽然不通勘验,但他也瞧过那姑娘的尸体,知道那不是富贵乡里出来的孩子。
“若是丢了一个只能洒扫做饭、帮着带孩子的人,或许真有愚昧之人因为怕、因为愚昧而不敢报官;可咱们泾县的姑娘个顶个的是家里的顶梁柱!谁家真要丢了一个姑娘那不比家里丢了个成年男子好受,所以必然是会报官的。”赵捕头说完顿了顿,“所以属下推测,既然明面上查不到这姑娘的身份,那她本来应该就是没有身份。”要么是乞丐流民,要么是大户奴仆隐户。
“原来如此,赵捕头果真经验丰富。”楚昭听了赵捕头的话,到觉得此人比自己想象中有用些。
“大人言重了。属下其实找了几个相熟的乞丐头子问过了,他们都说近几年来乞丐少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女乞丐他们根本就没瞧见过,更别说注意到是不是失踪了。”赵捕头是泾县的地头蛇,乞丐窝里有熟人也是正常,对得到的结果也并不多失望。他早料到了!那姑娘虽然看着是穷苦出身,但头发里没虱子、指甲里头没黑泥,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乞丐!何况哪有这么大的女乞丐?都长到这个年纪了,只要不要嫁妆多的是人乐意娶她!
“你的意思是这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奴仆?”
赵捕头憨厚地笑了笑,说:“还可能是赌场青楼的里头的洒扫。”可背景谁敢做这些营生?
他笑得憨,人不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等于是问楚昭:这案子牵扯到县里的狗大户了,县令愿不愿或者说敢不敢为了一个“奴仆”得罪他们!
楚昭一怔,难免生出一丝啼笑皆非之感,他还以为这赵捕头是个随波逐流之辈,没想到还真是个烈性子啊。他似笑非笑地伸手虚点了点赵捕头:“赵捕头好胆量啊!”
大户人家名义上的奴仆都是在官服登记在册的,可哪家哪户没些隐奴隐户的?又有哪个大户人家愿意让官府随意点查自家仆人的?县令又怎么样?都混成狗大户了谁没给后台怎么的?给你三分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