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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她就说嘛, 人是不会突然改变的。 搞半天, 狗比师尊还是在嫌弃她。 萧厌竹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 冷哼一声,抖了抖鹤氅, 鬓边堇紫色缎带轻轻扫过略显苍白的侧颜,尾端玉珠清悠缀响。 “从明日起, 你每日卯时准时来衍星殿,不得有误, 听明白了吗?” “卯、卯时?”对传统计时方式实在是不敏感的郁山蝶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每日卯时?” 卯时是几点来着? 她眼睛上翻,在内心念完一遍“子丑寅卯”并换算成24小时制后, 想杀人的心情瞬间到达了极点。 早上五点起来上课??? 这人有病吧!!! 郁山蝶怒气上涌, 拳头登时硬了起来, 恨不得当场给他“邦邦”来两拳。 然而,这一硬不要紧, 一激动牵扯肩膀上的伤口,差点没给她疼个半死。 “嘶……” 由于刚才一直处在情绪高压的状态下,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关注自己的伤势,现在猛地一看,差点没给自己吓晕过去。 被傅年划开的袖肩已经被鲜血濡成了暗红色,下方则是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稍微一动便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虽然能感觉到青雪镯正在极力修复伤口,但正在长合的新肉将碎肉往外一挤,又痒又痛的感觉简直令人抓狂。 要是还继续在萧厌竹面前站着,她可不能保证接下来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 郁山蝶咬了咬牙,准备找个理由撒丫子开溜。 但很显然,萧厌竹并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若是有异议,你可以选择主动离开师门,本座也不缺你这个徒弟。” 又是这套威胁,也不嫌腻! 郁山蝶在想象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最终还是乖乖低起头应了下来。 “徒儿不敢,明日必定准时赶来。” 不过,面上看着乖巧,她内心却早就骂骂咧咧了。 哼,等她哪天学成出师,一定要把受过的气完整地发泄到萧厌竹身上! 好在萧厌竹并没有真想为难她的意思,瞄了一眼她被血染透的肩膀后,施施然开口道: “行了,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本座乏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说罢,他翩然转身,墨色鹤氅衣摆旋起一阵轻风,毫不留恋地往剑阁外走去。 碍于蔚菱仙君在场,郁山蝶纵然心中有怨气,但也不敢当众对萧厌竹身后的空气拳打脚踢。 再说了,她现在伤口还疼着呢,要再折腾起来,怕不是刚长出来的新肉又得被扯裂开。 没办法,她只得蹲了下来,准备刨刨青雪镯里的存货,找找上次大师姐送的玉痕膏,自己给自己疗伤。 等她翻出那个晶莹的小瓶准备上药时,却没想到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齐蔚菱轻轻一抬手,指尖冒出一朵旋转着的碧色小花,下一瞬,小花便轻盈地化入伤口中,如春风化雨一般,缝合上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郁山蝶握着瓶子,诧异地抬起头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下意识愣愣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本君。”齐蔚菱嘴角含笑,替她完全疗愈好伤口后,笑意盈盈地看向她,“你替本君解决了麻烦,倒是本君该谢谢你才对。” 郁山蝶含混地接下这句感谢,心情复杂万分。 傅年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也不是她亲手杀死的,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被动杀了人还被感谢,有一种被人当枪使的不爽感。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绝对不像表面这般和善,还是少接触为妙。 正当她纠结该如何体面礼貌地提出离开时,在一旁默默站了许久的傅骄走了过来。 “蔚菱仙君,今日的公共剑术课还上吗?” 齐蔚菱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剑阁,漫不经心地开口:“人都走完了,还上什么?回去吧。” “是。”傅骄低头应下后,悄悄拽了拽郁山蝶的袖摆,将她一起拉了出去。 出了剑阁,郁山蝶垂眸看了一眼傅骄拉着自己袖摆的手,不动声色地将那点布料扯了出来。 “走吧,先回去。” 傅骄敏锐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熟悉的院落后,郁山蝶本想回自己房间躺会儿,却听到身后传来担忧的声音。 “小蝶,你的伤……” 郁山蝶烦闷地踢了踢脚底的碎石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无风不起浪,先前妙言那事就跟傅骄有些关系,晓说裙四尓二尓吾救依四七整理本文发布如今再加上傅年的那番遗言——虽然她知道傅年不可信,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傅骄还真不一定完全清白……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愿意继续往下想。 “我没事,伤口已经被蔚菱仙君治好了,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说罢,她不再犹豫,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傅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荫中,抿了抿唇,眸中划过一道失落的神色,在原地站了半天,最终并未跟上去。 另一边,郁山蝶回屋之后,才发现自己手中一直握着师姐给自己的那瓶玉痕膏。 想起之前师姐说此物有去疤护肤的功效,她端起瓶子闻了闻,香气清新好闻,于是决定拔开瓶塞试试效果。 不过,还没等她将里面的凝膏给倒出来,小飞就在她灵识中大呼小叫起来。 “我的天,极品化生膏!你不会趁我不注意,把那瓶蛟泪全用来做这玩意儿了吧?” “啊?”郁山蝶被它这番没头没尾的话给弄懵了,“什么花生糕?跟蛟泪又有什么关系?蛟泪好好的呢。” 说着,她将小飞从灵识里放了出来,翻了翻青雪镯,准备把装蛟泪的瓶子找出来给它看看。 她在青雪镯中翻了一小会儿,果然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装蛟泪的瓶子。 正当她打算将其怼到小飞眼前时,却忽然发现青雪镯中还有一个与手中细颈小玉瓶极为相似的瓶子。 某人呆住了。 如果手上这瓶不是师姐给的玉痕膏,那…… 小飞得意地扑闪着翅膀,若是能化作人形,估计眉毛都快得意得飘到头顶上去了。 “看看看看,我没说错吧,这就是极品化生膏!” 郁山蝶眉心跳了跳,没有理会它,而是将两只瓶子放在一起比了比。 仔细一看,其实两者还是有差别的。 师姐给的那只瓶子,上面雕了一朵内紫掐金的莲花,而另一只…… 在看清上面莹润清透的昙花图案后,郁山蝶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偏生小飞还在她耳旁一直喋喋不休。 “怎么了怎么了?就算你真的把蛟泪用了我也不会——” 她回过神来,连忙打断叽叽喳喳的某鸟,着急地问道:“昨晚你见过别人来我屋里吗?” 小飞虽不知她为何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没有。” 郁山蝶皱了皱眉,看来这瓶子并不是萧厌竹偷偷趁她睡着塞进青雪镯中的。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是替她护法筑基的时候,还是…… 想到这儿,她眼前莫名浮现起被狱火灼烧的那日眼前看到的幻觉。 茫茫大火中,那个披着黑金鹤氅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赶来…… 该不会真的是萧厌竹救了自己吧? 她握紧手中的玉瓶,心中五味杂陈。 小飞不知她心中所想,催促道:“反正白得一瓶化生膏,不用白不用,这效果可比玉痕膏好用百倍呢!不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