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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明显然已经陷入了疯狂不能自持的状态，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什么。
赵楠浑身一个激灵，从后挥动着法杖把对方一下横扫，对方在地上滚动了数圈，才停下身来，连忙又往那法师的尸体爬去。
“你现在的做法，和他们有什么分别？他们吃过你儿子的肉，你又吃他们。你也在吃你自己儿子的肉。”赵楠忍不住冷哼道。
黄华明忽然停下了口来，惘然地扭头看着赵楠，口中的肉屑一块一块地漏了出来，目光渐渐清醒。忽然，他浑身一个哆嗦，撑在地上，不断地呕吐起来。
他正对着地上那一堆恶心的液体，神情复杂无比，似乎比死亡还要难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华明用力一抹嘴上的血迹，苍白无力地道：“谢谢……”
“仇恨虽然会扭曲心灵……但是我希望这种扭曲不会让你也成为一个吃人者。”赵楠低声道：“杀人越货固然可恨，但是吃人者更加不应该存— 在……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会毫不留情地结束你的生命。”
“不会了……”黄华明摇头苦笑道：“我永远也忘记不了我儿子被分尸时候的场景。”
白头人送黑头人，这种悲哀难以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