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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怀序回到卧室。
卧室里幽暗,盛渺呼吸清浅,应该是睡着了。
他脱衣躺到她身后,面孔凑到她温热的颈侧,没有说话,就只是轻轻把玩她的身子,有存心想要弄醒她的意思。
半晌,盛渺呼吸渐炽。
陆怀序知道她醒了,他的薄唇贴住她耳根很轻地说:“告诉我,你还爱我!”
盛渺睁开了眼睛……
但她无法回应陆怀序的话,她可以当他的太太,陪他应酬陪他睡觉,她也可以照料他的起居,但是她没办法违心地说还爱他……
他们之间不是交易吗?
跟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
她长久沉默,陆怀序的心沉了下去,他干脆把她翻了过来压在身下……他在月色下静静看她,黑色眸子浓郁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