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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琬解开下裳,坐在了恭桶之上,半晌之后,她皱了皱眉,又重新起身,拿来两个矮凳,放在恭桶两侧,改为蹲在上方。
顾应昭的药只能治些浅显外伤,对于腰肢酸乏这种症状,却是没太大用处的。
可此事不得不做,她只好咬着牙,扶着腰,用手撑着前方的案面,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直到净房内的熏香燃了半根,有豆大般的汗珠从谢卿琬额头上滚下,她才拿起手绢,擦了擦身子,重新穿好了下裳。
她从口中轻吁出一口气,总算是干净了。
每次完事后,她都要像这般,在恭桶上坐上一会儿,只是这次要难净些,便只好蹲了半晌。
头一回时,谢卿琬便主动找顾应昭要避子汤药,只不过他说她乃纯阴之体,天性带寒,本就难孕,再加上谢玦中了极深的热毒,亦是有碍子嗣,犯不着再为了那微乎其微的概率去伤了身体。
毕竟是药三分毒。
顾应昭是神医,谢卿琬自然信他的话,而她确实一直以来每到月信之时,便疼痛难忍,想必就是寒症所致,她亦不想因服药再加重症状,就接受了顾应昭的建议。
只不过,心里的那一关还是有些过不去,于是每次过后,她还是会来净房费些时间,做这些无用之功,权当求个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