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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这位,任家的嫡长公子,任时鸣。
说起这任家,真当唏嘘两句。
任时鸣的祖父原是进士出身,煊赫一时,至任时鸣的父亲这一代便稍微败落,只在礼部领了个闲职。周檀带着弟弟前来投奔,又连中三元,本是任氏中兴的好事,不料周檀狼心狗肺,任时鸣的父亲刚被牵连,便与整个任家断了来往。
任家虽勉力借款保主君不受流徙,但官职已去,此时与庶人无异,所幸周檀的弟弟在军中混得有模有样,又入了任氏的族谱,才使得任家不至于败落。
但从前在士人学子中颇受欢迎的任氏嫡长公子,自此便在士林书院中匿了踪迹,不料,此时却是在彭越手下讨前程。
任时鸣朝地面上的侍卫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侍卫看懂了他的眼色,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月初有何想法?”彭越将手中刑部的传召书往桌面上一拍,“照你看来,此事是不是你这位表兄刻意针对我?”
“彭大人慎言,月初可没有兄长,”任时鸣笑答,“我听闻周檀在典刑寺任职时,便和您不对付,此事若是他刻意所为,也说得过去。”
“若是他设局害我,该如何收场?”彭越冷哼一声,“刑部已开公审,若我此时不去,明日御史台上便会堆满弹劾,这事儿要是闹到陛下面前,就不好收场了。”
任时鸣敲了敲手中的折扇,沉思道:“彭大人可否再为我讲一遍,您当初是如何认识那位姓晏的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