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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檀偏生不蔓不枝、偏生是冰霜惨凄却终岁端正的谦谦君子。
他怎么能是如此纯粹的好人呢?
是世人负了他啊。
只是周檀方才吟出那一句她曾经在宋世琰的狱中恍惚想起的诗句,她就全明白了。
多说无益。
周檀甚至是在决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史书会怎么写他了。
他问了宋世翾,问了苏朝辞, 听了燕覆和白沙汀, 却对自己全无好奇——不是全无好奇, 是早在一千年之前, 周檀自己决定了史书工笔对他的盖棺定论。
她在书页边写下的批语,根本不是她所写,而是冥冥之中周檀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正如当日船中,周檀握着她的手为自己造些浪荡声名,端正地写了一句“手把丽馥做帐读”,荒谬不堪,他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