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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鞍脑中一片空白,嗫嚅道:“我、我……”
果然……周檀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仇,今日想必决计不会放过他了。
“我帮你回忆一下,”周檀轻声道,但他的声音此时在梁鞍耳中如同催命魔音般,“你说,夫人在同你玩笑,刑部、典刑寺、御史台,且不论有无机会去管,一个女子、还是周檀的家眷,不会有人理睬。梁大人,我记得可有错?”
曲悠在一侧怔了一下,梁鞍同她说这话时尚在新霁堂,照理说周檀是没有机会听见的,想必是当时耳闻的韵嬷嬷和德叔将这话告诉了他。
周檀站起身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嫌恶:“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那些呕心沥血的律法条目,在寻常百姓眼中都成了一纸空文,他们搭上性命,只能换来你一句嘲讽,你既如此,我又凭什么以法待之?”
梁鞍听得冷汗直流,眼见周檀要走,便急急喊道:“周檀!你说得冠冕堂皇!你若杀我,与我又有什么分别?”
“你说得对,我与你没有分别。”周檀往周围看了一眼,“动手吧。”
他无视身后的哀嚎,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曲悠站在破旧的山神庙门口看他,她目光湿润,与他对视一瞬,立刻走上前来:“等等。”
她是良善之人,从前敢为女子鸣不平,也敢上御街击鼓状告,熟读大胤刑律,想必也对律法抱有一二分期望。周檀眼睫颤了颤,想,可是今日,他却不得不用这种不能见光的手段解决问题。
“他跟你当然有分别,”出乎他的意料,曲悠越过了他,低头看向他身后的彭越,“你确信自己不会死于刑法之下,并非因为你无罪,而是因为律法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