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必能沟通,以缪斯的名义!” 张宽的《香格里拉围城》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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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一直是我非常喜欢的唐代绝句之一:
破额山前碧玉流,骚人遥驻木兰舟。
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
而最初注意到张宽的名字,就是因为他在《读书》杂志上的那篇《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圈套》,其中提到“某德裔美国汉学教授以性象征串讲了许多中国古典诗”引起轰动,如谓“木兰舟”者,女阴之象征也,而“骚人”驻其上,即成男女交媾之图像矣,云云。因而印象深刻。这位美国汉学教授的说法看来颇富后现代色彩,听听倒也蛮有趣的。
后来看到媒体上预告张宽在国内出了文集,立刻就向他的出版人王瑞智索要。瑞智和我也是好几年的老朋友了,他有些奇怪,说你怎么也会喜欢张宽的东西?——因为据说颇有些人不喜欢他。我说我不认识张宽,只是喜欢他的文章而已。
等到张宽的文集《香格里拉围城》快递到寒斋,我当然立马就把玩起来。谁知随手一翻,就翻到了那篇《小罗累莱谣曲》。这是张宽模仿德国文学中的“谣曲”形式,据他自己说是因为听说“某北大西语系出身的川籍才女最后竟与一教士结婚,感叹之余”而作。他对此自我批评说“虽然摹拟德国浪漫派风格惟妙惟肖,实际上是太多了花哨、孟浪和刻薄”,但我一看又喜欢得爱不释手。请原谅我无论如何也得抄上两段,与读者共享:
多瑙河的两岸长满了葡萄,德意志的河川里住满了水妖,水妖中最妖媚的那一只,就住在多瑙河转弯处的雾堡。
罗娜的芳名,传遍了南德山地,施瓦本的诗人,初尝到青春的惊喜。赫尔姆特收拾起诗囊,跨上瘦驴:“人妖必能沟通,以缪斯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