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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寂静无声的宫殿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碎了。
庄银屏气走近席跞方，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他颤抖的手浅触上席跞方的脸颊。
“跞方……”这声“跞方”用的是子凌的嗓音，“别哭。”
席跞方的脸凉凉的，庄银的心跟着阵阵抽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庄银再次清晰认识到，自己对席跞方的感情有多深。难怪半年多以前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受那一剑穿心的痛。
自己再痛，都不如看到对方受苦心痛。
“我成了你的心魔吗？”他听到子凌的声音如此说道。“既成心魔，便战胜它。不要忘了妖兽山上，你已一剑杀死我。子凌死了，你亲手杀的，你战胜了心魔，心魔无法吞噬你。”
“死……子凌……”席跞方的意识稍微回笼，循着声音抬眼，黢黑的宫殿根本难以视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