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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影青突然明白了。
是了，他们开着急救队提供的警备车，车外面还有国家安全部的标识，她还拿着枪，所以男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公职人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辆车是通往安全区的，自然也理所当然认为……末日之下，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生命比不上他这个正当壮年的人来的有价值。
这就是所谓的生命性价比。
霍影青闭上眼，再睁开时，思绪已经完全整理清楚了：
“你知道你推下去的人是谁吗？”
男人张了张嘴，然而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车厢内部响起：“魏问平教授是病理学的泰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医院研究如何逆转丧尸病毒对人体的侵害，现在，你亲手掐灭了人类反击末日的希望。”
霍有渔向来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可此刻，她的声音却比任何人都要坚毅。
男人听了那话，脸色变成了菜青：“那……那你们也没理由让我走啊，我也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